萧珩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这是宫中,而杳杳又来到宫里。栖桂阁里出了事,他能听到消息赶过来,萧乾自然也能。
萧乾生来强势霸道,一旦看上什么就不允许他人染指,又有极强的占有欲,更从未掩饰过他喜欢杳杳的事情。所以看到萧乾牵着少女的手,萧珩并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萧乾一看到他,竟然立马把手松开,还一脸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被抓包的心虚,言语间还在维护杳杳,像是生怕他会责怪杳杳,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
没记错的话,那日在玄山,裴世子将昏迷的杳杳抱出,萧乾当时还像被激怒的狮子,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与他寸步不让,针锋相对,眼神中满是警告与敌意。
月光下,萧珩一袭玄色锦袍,衣角随风轻摆,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只是受伤的左臂还夹着夹板,被绑带固定。
他面容英俊,深邃沉寂的双眸此刻只映出少女的身影。如同没看到萧乾一般,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朝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走去。
直到走到姜初霁面前,看清少女安然无恙,他高悬的心才稍稍落了地,轻声说道:“杳杳,我听说栖桂阁里死了人。”
姜初霁看见萧珩的那一刻,眼眸微微闪动,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知道,周兴与萧乾并无关联,可与萧珩却是实打实有血缘关系的表亲,并非外人。
“是母妃的侄子周兴,” 她抬起眼眸,目光中带着几分看不分明的意味,“他被发现,死在了栖桂阁。”
听到自己名义上的表哥死讯,萧珩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在萧乾的注视下,他旁若无人,抬手轻轻抚上少女柔顺的发丝,那动作温柔而自然,仿佛他世间唯一关心的也不过是眼前少女的存在。微微低头,轻声问道:“你有没有事?”
姜初霁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安好。
看着两人这般熟悉且自然的互动,萧乾只觉内心一阵酸涩,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刺。让他胸口发闷,却又无从发泄。
本来他还因少女没有拒绝他牵手而内心喜悦,萧珩一来,他好像直接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