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是坐在桌边,看他桐叔吃猪肝。
他叔还挺贴心,端饭上来也不忘记给他带碗面。
张海楼抱着面碗,吃着吃着就想笑。
张海桐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过想到这小孩以前也这样,偶尔抽风都算正常,因此没当回事。
失血的后果就是容易饿和困。张海桐虽然觉得不是大事,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他更偏向于赶紧吃完睡觉。
张海楼笑了一阵,也不想吃了。他问:“桐叔,你以前也这样吗?”
张海桐割手腕子的姿势太熟练了,他以前肯定也干过这种事。但他和张海侠从来没见过,张海琪就更不会提到了。
“你人杀多了,也能学会。”张海桐抽空回了一句,继续埋头苦吃。猪肝的味道真不太好,很腥。这里的人对食物的处理方式相对原始,但张海桐也不挑。
反正吃到肚子里都是一样的。
“我是说,你一直这么慷慨大方,碰见谁都贼自己的血?你那个族长是这样,你也这样,是不是干娘也这样?”
张海桐被他问愣了。不过平心而论,这种事还是族长比较慷慨,小族长碰见个陌生人都会救。相对来说,张海桐认为自己吝啬多了。
他只救认识的人,或者必须救的人。至于陌生人,他做不到小族长那个程度。
张海楼以为张海桐又要开始沉默是金,却听见他说:不重要。”
张海楼听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窗缝里的风吹进了胸腔。
说不出什么滋味。
张家,再次向他露出冰山一角。
张海桐不清楚张海楼的想法,就像张海楼自己也不太清楚这种情绪。
他们只是面对面坐着,在沉默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