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
李赣一口回绝。
“母后,别忘了您答应朕的事情。您答应过给朕一年的时间,一年期到就放朕自由。”
一年前,孙中怀走的时候,李赣曾和太后有过一年之约,约定了一年之内培养李稷接班,然后放他离开。
如今一年期到。
李赣顺势提起。太后却冷笑一声:
“哀家是答应过你。可前些日子,稷儿生病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在他心里,裴家永远比李家更亲近。”
“赣儿,裴珩已经权倾朝野,如果你再把皇位传给稷儿,日后这李家的江山还不知道是姓李还是姓裴了。”
“母后?!”
李赣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
“朕还在长街游手好闲的时候,是定国公信朕帮朕,让朕重新回到父皇的视线里。当初四哥和五哥争斗,朕在朝中根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也是定国公不离不弃一路帮朕站稳了脚跟。”
“北征北邙,定国公冒着全家被父皇砍头的风险,乔装陪朕一路同行,战场上多少次生死相携,若不是定国公,朕根本就平不了北境更无法让北邙屈服。”
“母后,如今朕坐稳了皇位,您怎么能如此猜忌定国公?”
太后定了定心神,看着李赣道:
“哀家也不想猜忌他。可哀家坐在这个位置上,皇上又想把皇位传给稷儿,如今稷儿又是这样的情形,哀家不得不多想。”
“皇上,稷儿虽聪敏能干,但到底还只有十二岁。将来若是裴家外戚强大威胁到李氏皇权,那么皇上你和哀家都会是李家的罪人!”
过去的两年李稷和裴家走得远,太后一点儿都不担心。
李稷虽和裴家有养育之情,可李稷姓李,情感上又亲近太后和皇上,就算李稷上位,也不会被裴家左右。
可现在?
一想到李稷拉着苏璃的手喊“娘”,喊“我要回家!”太后就不得不多想。
裴珩权倾朝野,军方只认他一人统辖。朝廷中,勇国公、谢国公、永安侯、孙家、林家,就连恒王、长公主全都亲近裴珩。他若是有什么异心,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母后,定国公忠肝义胆,不会做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