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达成共识。
“小黄,裴彦为恶一生,上天给了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没有把握住,依旧在这个世界为非作歹。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苏璃一想到临安的百姓们因为裴彦的自私和欲望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黄亦文也是同仇敌忾,见苏璃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在担心,便安慰道:
“阿姐放心,天罗地网,他逃不掉的。”
苏璃道:
“我相信总有一天能抓到他,这一点,我从不怀疑。我现在在想的是,他从益州出来后,会去哪里?”
往东是临安,路已经断了。
往南是大理,有明敏在,他也不会去的。
往西是大漠,人烟罕至,去了也没用。
那就只剩下往北了。
往北是塞外,是北邙,是大启的宿敌!
想到这里,苏璃一拍大腿喊道:
“我知道了!”
“快,快叫人飞鸽传书通知国公,他要去北邙!立刻封锁边境,关门打狗!”
……
回京的路上,裴珩一接到苏璃的飞鸽传书,立马带着队伍调转马头,飞速朝着边关策马而去。
李稷一抿嘴,忍着长途跋涉带来的各种身体不适,一扬马鞭快速跟上。
这一回,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让裴彦逃走了。谢安,你等着,一定要坚持住。
……
不曾想,这一等就等了三个月。
不过九月,边城却已经开始飘雪。一场寒潮,天地一夜之间便入了冬。
裴彦东躲西藏,每路过有人的地方都要易容乔装,不敢露出半点真实面貌来。
一路上,他不敢住店不敢进城,只在人烟稀少的乡村换点粮食和衣裳。然后也不敢走官道,只挑一些小路、偏僻的地方走。
就这样,他拖着谢安愣是一步一步从益州走到了边城。
等边城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一路走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把脸涂脏一点,把衣裳再扯地破一点。”
裴彦扭头嘱咐谢安。
可当他看到谢安的样子时,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