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波鲁萨利诺向来慵懒散漫,平日里连眼皮都懒的掀一下,总是一副倦怠模样,唇角也总是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说话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拖腔,像是永远睡不醒的猫,仿佛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可此刻——
茉可被波鲁萨利诺按在怀里,清晰的听见了波鲁萨利诺后槽牙碾磨的声响,咯吱,咯吱,像是某种凶兽在撕咬猎物前的蓄力,胸膛不再平稳起伏,而是压抑着某种暴戾的震颤,每一下呼吸都像是刀锋刮过喉管,又沉又冷。
“咔,咔!”
指节再度发出一声脆响,像是骨骼在皮肉之下寸寸绷紧,蓄势待发,空气仿佛被抽干,喧闹的码头顿时静的可怕,只有查罗特不知收敛的痛呼声。
波鲁萨利诺周身可怖的霸气威压沉沉碾过每一寸空间,茉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波鲁萨利诺,不,或许根本没人见过,此刻的波鲁萨利诺连发梢都浸着杀意。
空气凝固成冰,周围的海军一动不敢动,脊椎绷得笔直,连衣料摩擦声都死死咽在喉咙里,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踢飞的查罗特。
波鲁萨利诺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血液在耳膜里鼓噪的声音盖过了一切,他向来是个冷情的人,别人指着鼻子骂他祖宗十八代,他都能懒洋洋的笑出声来,甚至觉得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挺有趣。
可当那句下流话混着黏腻的笑声钻进耳朵时,像是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滚烫的熔岩,心脏在肋骨下剧烈收缩,撞得胸口发疼。
他宝贝的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小小姐,这渣子这么敢用那种话,那种语言羞辱她,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渣子在本部,他才不愿小小姐回来,这样的泥潭污浊不堪,小小姐这般干净,不应该沾染这些污浊,就算是目光也不可以。
“波鲁萨利诺大将。”
柔柔的声音从披风轻轻传出,以为茉可是吓到了,原本绷紧如铁钳的臂弯忽然松了松,箍在腰间的手始终维持在恰到好处的分寸,另外一只手则是不太熟练的轻拍着茉可的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猫崽,而力道之轻,和刚刚踢飞查罗特的力道压根就是两个极端。
落在背上的轻拍太过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珍贵瓷器,茉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