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打斗声撞破了这片宁静,手上的动作不由跟着顿了顿,茉可偏头看向窗外,见两个孩子被甩飞出去,睫毛微微颤了颤,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珠子表面的纹路。
剪刀的咔擦声在对面响得很有耐心,达旦裁开橘色的绸缎时,布料会发出轻微的撕裂声,剪之前达旦都会先比划两三下才下剪,裁好的布片在藤编筐里越摞越高,边缘齐整得像用尺子比过,偶尔有线头飘到茉可脚边,随后又被穿堂风卷着打了个旋,落回达旦的布鞋旁。
手中的剪刀仍在布料上游走,银光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达旦忽然开口,佯装无奈的絮语,早被穿堂风揉成了糖霜,一开口就簌簌落进光影里。
“这两个小子,打架倒是越来越厉害了,亏得萨博那小子现在不在,不然有三只皮猴在,山里得更闹腾。”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语调却轻飘飘的,目光也始终追随着打的正欢的两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尾漾出细小的纹路,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盛满了粼粼的温柔。
自从茉可口中知道萨博还活着,且活的好好的消息时,达旦一家那叫一个热泪打湿了手绢。
几个孩子虽然不是他们亲生的,可他们也是看着孩子们长大,和亲生的又没什么区别,如今知道当初出事的孩子没事,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茉可自是明白达旦真正想说的话,嘴角微抿起一丝柔和的弧度,声音轻柔“热闹点才好呢。”
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寂静的水面,泛起几不可察的波纹,茉可继续垂手串着手里的珠串,珠串渐渐成形,像一串被驯服的火焰,在茉可瓷白的指间流转。
达旦手中的银剪蓦的停住,布料上蜿蜒的光痕也随之静止,达旦偏头望向茉可,那双向来灵动的眸子此刻蒙着薄雾,像隔着一层怎么也无法触及的琉璃。
怎么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怎么可能看不懂茉可眼底的担忧,剪刀被轻轻搁在案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温热的掌心随之覆上茉可微凉的手背,指腹抚过紧绷的指节,像是要揉开那些看不见的皱褶。
“放心吧,怎么说也是卡普那家伙练过的孩子,况且从小就只有他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