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拉显得尤为拘谨,余光偷偷瞥向茉可,垂落的粉色长发在颈侧弯成温柔的弧度,睫毛投下的阴影像是工笔画里精心描摹的墨线,衬得肌肤如新雪般莹润生辉,唇上一抹嫣红微微上挑,在瓷白的肌肤上洇开一抹惊心动魄的艳色,满园盛放的花卉瞬间黯然失色。
指尖无意识揪紧了衣角,克尔拉只觉得心跳声大的仿佛要震碎胸腔,自从昨晚知道茉香的掌权人是萨博的姐姐后,她可是震惊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尤其今早看见茉可后,克尔拉第一次明白,原来真有人能让日月都沦为陪衬,一颦一笑皆是惊鸿照影。
见克尔拉迟迟未坐,茉可轻轻抬眸,眼波流转间如秋水漫过青瓷,克尔拉猝不及防撞入那片潋滟的眸光里,顿时慌的乱了方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仓皇低头。
“克尔拉,怎么不坐”
听见茉可的话,萨博鼓着腮帮子偏过头,正巧看见站在桌边踌躇不定的克尔拉,疑惑眨眨眼,随即二话不说伸手拽住克尔拉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指尖还沾着点心碎屑,不经意在克尔拉袖口留下几点糖霜,另一只手则是继续往嘴里送着酥饼,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贪食的松鼠。
克尔拉跌坐在石上,盯着手腕上淡红的指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掌心的温度,连带着脉搏都乱了节奏,垂落的发丝遮不住红得滴血的耳尖,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螃蟹,头顶都冒气了。
茉可瞧着两人的相处,执起青瓷茶盏,氤氲水汽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克尔拉面前,茶水里浮沉的茶叶不停打着旋儿,恰似克尔拉此刻七上八下的心绪。
“谢,谢谢。”
克尔拉抬眸轻声道谢,却在撞见茉可眼中那抹了然的笑意时,顿时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乱的低下头去,羞怯的模样,恰似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在春风中轻轻颤抖,抖落一地粉色的心事。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多了更像是掩饰,克尔拉只得慌忙捧起茶盏,借由蒸腾的雾气模糊烧红的脸颊,茶水加了安神的薰衣草和蜂蜜,茶香在唇齿间漫开时,未睡好的昏沉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