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日,当李之罔照例去医馆时,树果磺屏退其余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之罔摇摇头,以示自己不知,并请求对方解释。
树果磺清清嗓子,开口道,“话说,从前南洲有块地称为辜,住在这块地上的人便被称作辜人。那时正值战争时期,人族屡遭盘剥,其中一位辜人也不例外,父母兄弟皆是死尽。他为了报仇,选择向妖族拜师求艺,而在获得妖族的认可和力量后,他的身体呈现出明显像妖族转变的趋势。在查阅了十余日的历史典籍后,只有这一则故事与王公子的状况相符。”
李之罔沉思着点点头,思量道,“树神医便认为我体中也有一股妖族力量?”
“对,公子所说的蛊雕我也有查阅过,虽说不能称其为妖,但与妖族的关系亦是千丝万缕,实际可归为一谈。”
“莫非故事中的辜人已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李之罔问道。
树果磺摇摇头,“即便在故事结束时,辜人仍然保留了一小部分的妖族特征,但是,他的尝试确实为公子指明了前路。根据老夫的推测,辜人在后期修炼了妖族心法,将体内的妖族力量全部转化为纯粹的灵力,这才使得其体内的妖族特征消去一部分。”
李之罔将手指放在桌上敲打,斟酌起来,“若仅需修行妖族心法便可褪回原状,倒是不算太难,倒是依树神医所言,故事中的辜人为何没有彻底褪去妖族特征?”
“此点老夫亦有思量,原因或许有二,一是辜人体内妖族力量淤积已久,难以彻底清除,二则是其拥有的妖族心法不够档次,有且仅有这两个原因。”
李之罔吐口气,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树神医不辞辛劳为在下解惑。”
树果磺捋把白须,和煦笑道,“公子帮老夫摆平了端木氏祸事,能小尽薄力,才是老夫之幸。况且,能发现辜人拜妖的故事,羊师妹也在其中尽力颇多,非只老夫之功。”
“无论如何,多谢树神医。”
随后二人又聊上几句,李之罔便干脆退下,去寻羊灵珑。
羊灵珑学识不低,但一直待在婆娑湖久无用武之地,如今来到树果磺的医馆,正是天高任鸟飞的时候,每日救治病患,虽是忙得脚不沾地,但却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