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与你齐姐姐说好的事,她负责其中一部分,我负责另一部分,自然是要分开行动了。不过,你若想见她,等风神祭典将临的时候再来止风城,那时候她也会过来。”
“真的?我可想死姐姐了,每一次在婆娑湖快坚持不下去都会想起姐姐对我的告诫和鼓励。”羊灵珑显得欢欣异常,拍起手来,随后问出第二个问题,“那哥哥是来做什么呢,不可能连我也不能说吧。”
对于羊灵珑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但不知为何,李之罔却渐渐少了与人再交心的动力,简单含糊道,“你也知道你姐姐的身份,乃是烈王之后,如今却难摄高位,乃是受奸人所欺,我的一尽努力,正是想使她能回到正常应该待的位置。”
归根结底,他对羊灵珑抱有一种如同亲妹妹般的怜爱之情,不愿她遭受苦难,自不会向她透露如今正面临的危险之事。
羊灵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显得有些失落,连之后的话也不想再说,只默默吃饭。
李之罔见此,夹菜的手顿了顿,又马上恢复原状,心中却是明白,他现在的状况已不适合再与故人继续交好,否则只会将仅降临给他的灾厄殃及到旁人。
结果,这顿还算温馨的便饭竟然是以沉默的方式结束。
“咋了,不治之症,脸色这么差。”
刚一回到客栈,满面红光的徐保保便奚落起来。
李之罔不想理会,只径直躺下。
徐保保却来了劲,摆杯茶道,“今天你去看了那神医,到底怎么个情况,不给兄弟透透底?”
李之罔还在因为羊灵珑的事而感伤,又想起树果磺的麻烦,叹口气道,“那医师最近遇到了麻烦,就算要救恐怕也没空闲。”
“你说来听听。”
徐保保和他是已一条船的渡客,故没有隐瞒,将今日从姬月寒那儿打听到的情况如实相告。
“这算个什么事,小事一桩。”徐保保拍拍胸脯,义正言辞道,“你今日只管去睡,明早换上最好的衣服,随我走一遭,这麻烦就不再是麻烦了。”
李之罔自是追问,但徐保保却如何都不肯讲明,只说明日就会明白,他无法,只得早早上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