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树果磺抬手止住,咬牙切齿道,“就算整理了,明日还是会被再洗劫一番。你若有心,便帮我送副药去城北。”
看来眼前狼藉景象果真有隐情,但李之罔自顾不暇,哪有心思帮忙,便道,“既然如此,还请神医将准确地址告知与我,在下必将送达。”
在树果磺把地址说了之后,李之罔便拱手告退。虽然初来乍到,绕了些远路,但还是到了地址说的地点,乃是叫云流馆的堂皇之地。
在说明了只是来送药之后,小二干脆利落地将他放了进去,可等着来到醉字号房前,敲响房门后,走出来的人却让他瞬间傻了眼。
不为别的,开门的人竟是数年未见的姬月寒。
一瞬之间,两年多以来的经历在他脑中回转,数次险象环生,数次生死险境,虽是活了下来,但却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故友再见,难以启齿。
他现在的样子,哪个故人又能认出来。
“之罔?”
姬月寒却认了出来,让他不禁想流泪。
李之罔赶忙忍下泪意,拿出药包,道,“我奉神医树果磺之命,为公子送药,还请查收。”
“不想认我?”姬月寒一笑,拉住他的手将他攥到房间里,待坐下,才道,“怎成了这般样子?”
“说来话长。”李之罔只觉得感动,“我没想到,要送药的人是你,而你还能认出我来。”
“咱们这交情,你化作灰,我怕是都认得出来。”
李之罔点点头,抬眼打量姬月寒,只见其郁郁怏怏,脸上全是被撕咬的痕迹,与以往丰神俊秀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也受苦了。”
“是有一些吧。”姬月寒耸耸肩,显得毫不在意,“我看你心事重重,是过得不好?”
李之罔无法将心路所念告诉徐保保,不知为何,面对姬月寒却有了倾诉的心思,埋下头道,“我想起了些许过往,我应早已婚娶,并有一位爱我的妻子。”
“这怎么说也是件好事不是?”
不知为何,姬月寒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些惆怅。
“可是,在这之前,我不但与齐暮约许三生,而且,还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