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他发觉自己活着是一种错误,辜负了太多人。
“走吧。”
李之罔闻声抬起头来,吓了徐保保一跳,却是他在无声流泪。
“你真的好些了?”
李之罔赶忙将眼泪擦去,笑笑,“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徐保保不敢相信,试探道,“咱们去喝点酒?”
“算了。”李之罔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咱们本来就没多少链沫,得省着点花,犯不着浪费在这上面。”
“喝酒你都不愿了?”
“什么时候不能喝,正事要紧,先找间便宜客栈再说。”
徐保保心稍安,至少李之罔还保有理智,笑道,“我知道有家客栈,一天只要十链沫,只是得咱们俩挤一挤。”
“这倒没事,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带路吧。”
两人本就在下城区,走上一会儿就到了徐保保说的客栈,付了链沫后很快歇下,只是在徐保保的隆隆鼾声下,李之罔一夜都没有入睡,近乎癫狂般思索着未来的路。
翌日
徐保保一大早就起来,换上身华贵的行头,而李之罔从来没见过他穿上这套。
“怎地,要去相亲?”
徐保保笑笑,却不肯多做解释,只含糊道,“今日得去见一位故人,晚上时候才回来,你自个儿对付一天,至于找活计的事,缓两天再说。”
李之罔点点头,“昨日我问了永眠神教的管事,说城西住了一位颇有盛誉的神医,兴许有法子让我恢复原貌,得去瞅瞅。”
“那行,既然你有事干,我也没多大亏欠,省得自己贪图玩乐般。对了,出门之前整整面皮,别愁眉苦脸的。”
说罢,徐保保便推门而出。
李之罔遂去照了照镜子,才发觉自己脸色极差,有如行尸走肉一般,耷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