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姬月寒的关系在,李之罔并不算太防备谷羊君,便道,“应是直去止风。”
“可是为了数年之后的风神祭典?”
李之罔老实点头,真正的原因自不会多说。
谷羊君捋起颌下短须,试探着道,“公子既不愿取回链沫,我这儿刚好有批货物要送往止风城,便交由两位负责如何,报酬我会在最开始就支付清。”
李之罔如何不知这是变相地送予二人链沫,本不想承情,但他和徐保保现在加起来连六百链沫都不足,难以到达止风,只能拱手应下。
谷羊君大笑不已,似也十分畅怀。
就在这时,徐保保和思知邪争斗回来,果然如李之罔所言,徐保保意得志满,大胜而归,思知邪却如落败的公鸡,高昂着头掩不掉满身的颓败。
“老君,思公子,我两便先退下了。拜托老君之事还请老君费心。”
事已理完,李之罔便不欲久待,当即告辞而去。
“阿爷,为什么不直接把链沫还给他们?这点链沫对阿爷来说完全就是九牛一毛。”待得李之罔两人离开,知晓了谈话内容的思知邪气闷道。
谷羊君轻叹口气,教训道,“若真还了,便生分了,不还,才有情分可言。”
思知邪嘟起个嘴,若不知他是男儿,看着还分外美艳,“孩儿不懂,也不想懂。”
“以前尚可任你自行其是,如今王朝衰败日显,你是得肩负起担子来了。”
思知邪感到危机在前,不敢再显脾性,乖顺问道,“阿爷要我做什么?”
“明日开始,你在墓场中择一门店,安心做些生意。等到风神祭典时,再去止风城转悠转悠。”
“我才不想和他俩再打交道。”
思知邪并不笨,虽不知要他开门店有何用意,但去止风城很明显是要交好于李之罔二人。
谷羊君看向屋外,幽幽道,“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你虽有些天赋,但称不上世之英杰,而他俩,若不陨落,有朝之日必据一地,只有交好的份,没有交恶的道理。现在你不懂,磨砺久了便懂了,阿爷无法庇佑你一生,总得自己挑些担子走下去。”
“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