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便是前两年闹出些名堂的溯命李之罔?与我所知的容貌大有差别。”
李之罔不应,微微抬眼打量对面男子。其模样年轻,微微笑着,似对世间事都了如指掌,有成竹在胸之势。
“这是谷羊君。”徐保保小声说道。
李之罔眼眸睁大些,撇撇嘴,方才就是谷羊君出手救了思知邪,不然其早死了。
“在下王治,参见谷羊君。”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怎么说,也要给主人家三分薄面。
谷羊君笑笑,没有再追问他的身份,侧过头道,“知邪,给你两位哥哥道歉。”
思知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知邪,听话。”
谷羊君说着,轻轻往桌上拍了一下。
思知邪低声嘟囔一句,还是站起身来,向李之罔二人拱手道,“知邪在这儿向两位兄长赔罪了。”
李之罔不应,徐保保也不应,静看他爷孙俩表演。
谷羊君不以为忤,笑道,“年许之前,姬行走曾拜托我注意李公子你的行踪,没曾想竟是出现在了我的老家,当真是缘分。”
李之罔这才有反应,疑道,“老君是姬兄的朋友?”
谷羊君摇摇头,“千年之前,姬行走曾救过我的命,当时我便许诺日后姬行走但有所求,绝不推辞,而这是姬行走第一次拜托我。”
李之罔点点头,收起敌意,“老君当是明白前因后果,还请讲明,以解我二人之惑。”
谷羊君轻叹口气,缓缓道来,“我这孩子,父母早逝,甚少疼爱,我又忙于墓场营生,疏于管教,使他性子野上许多。近些年来更自恃是我的血脉,变本加厉,屡教不改,伙同手下人做起蛊惑外来户去参悟野火、实为骗取链沫的勾当。那黎悠孩儿甚少露面,他便盗用其名,每次功成又躲匿起来,这才一直未有事发。”
“老君早已知道他做下的事?”
“这孩儿是我唯一血脉,不敢棍棒加身,之前虽有规训,但少有效用,往往左耳进右耳出,只当我在胡言。”谷羊君说着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