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叫我喜欢男人?”
“你和渊鲸感情”徐保保埋头自说,抬起头来却注意到李之罔眼神不善,赶忙止住话头,转而道,“那个,我也觉得你不会喜欢男人,只是他们都那样说,我就听个响罢了。”
李之罔撇撇嘴,“那几位姑娘虽是好意,但我无福消受,只是,犯不着这么编排我吧。”
“那就你的不对了。”徐保保边洗脸边道,“年轻女子献殷勤,正常男人做梦都想呢,你可倒好,谁找你都不依。要我说,活该!”
“那是因为”
终于,他还是无法将原因说出来。
李之罔如此抗拒,归根结底还是在东方云梦身上。此前他不悉男女有别,对谁都一个样,导致东方云梦对他暗生情愫。本来已经割席断交,二人余生都不会再有交集,谁料他被士族追杀,东方云梦竟舍身来救,结果两人都跌落地下。其间诸事频发,情卵自萌,二人的关系再不清白。
光是这样便让李之罔不知所措,他一直感觉对不起齐暮,对不起她的爱意,更对不起她的期盼,虽不愿去想,但竟失去了直面她的勇气。只是木已成舟,水已洒地,他若单方面终止这层关系,天知道东方云梦会发什么疯,事已至此,只能认下,终其一生都对齐暮怀有愧疚。
若他的生命中必须有多个女人,那仅能容下齐暮和东方云梦,决不允许再有哪怕一个名字出现,这才是他拒绝清倌人们为他弹曲的原因,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草率的举动而再起纠葛,而为了避免这样,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从最开始就拒绝掉。
他虽与徐保保关系好,但却并非什么都谈得,不禁思念起不知在何处的姬月寒来。
徐保保看李之罔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在为龙阳之癖而犯愁,主动找话题道,“去年年初的时候,我闲着无聊,打听到市井里有本小说畅销,便买来一看,谁料却越看越胃疼,更喜乐得不行,想不想听听其中内容?”
“不想。”李之罔伸个懒腰,走到床边躺上,老神在在道,“焚晴墓场真是我的倒霉地,诸事不顺。”
徐保保不以为忤,自顾自道,“那本小说呢,叫做《罔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