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罔点点头,示意年轻男子可以开始询问。
“那先说一下你的姓名、年纪、籍贯以及武道修为。”
“在下王治,如今三十七岁,家在中洲永安国毗湘城,修为在武道七等,但离八等只有一线之隔。”
名字自然是得用假名。至于年纪,则是鹿角试炼时姬月寒说他骨龄在三十四,如今三年过去,自然得加上三岁了。倒是籍贯,他并不分明,只能将自己待过最久的地方——毗湘城以做敷衍。
年轻男子边记录边点头,随后道,“小哥竟是中洲出身,当真少见。若小哥不介意的话,能否讲一下前几年的经历?”
在进来之前,李之罔就考虑过有可能会问这方面的问题,故此心中已经虚构好故事,微微一笑,顺势讲出。
年轻男子一一记录在案,再次问道,“小哥知道仪客主要负责什么?”
“在下虽未做过,但大体明白,而且在下学过一段时间的礼仪,有把握能够胜任该工作。”
年轻男子不置可否,让李之罔展示一下。李之罔自不会违背,大大方方站起来,将好久不用的礼仪之术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年轻男子笑笑,微微点头,“小哥各方面都能达标,那现在只需最后一件物品了。小哥身上可有能证明所诉身份的文牒,毕竟我家乃是正经拍卖行,所招收的仆役来路必须分明才可。”
李之罔顿时犯起难来,这东西他一直未有,乱世之时无人在意,可现在世道回转,又是必须之物了。
他只得道,“在下来南洲途中,身上一尽财货都被强人劫去,文牒也在其中,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收我为工。”
年轻男子盯上李之罔一阵,终于是缓缓摇头,“小哥既无法证明所言非虚,那恕我难以答应,还请小哥另寻高就。对了,提醒小哥一句,咱们南洲与永安国久有间隙,山妖是无法去到中洲的。”
李之罔张嘴欲言,终归没再说,只默默拱手起身,退出门去。
他却是忘了最为关键的一点,永安国人一向歧视南洲人,讥讽南洲人与山妖聚集而居,可以说永安国根本就没有山妖生存的土壤。而他谎称自己是中洲来的山妖,又无文牒证明身份,自然会被识破一尽所言皆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