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罔看齐暮一直伫立不动,并没有什么危险,转而向戴草笠人问道。
“我怎知之?”戴草笠人轻笑声,低着头道,“此中幻景皆为齐家小娃娃所想象,与外人无关,不过看她心志是否坚定罢了。”
“若是不坚会如何?”
“自是幻景塌陷,无立足之地,幽惧而死。”
李之罔和羊灵珑互看一眼,俱是惊悚,赶忙又盯住湖面中的齐暮。
她仍待在原地,不过已经坐了下来,在采摘旁边鲜艳的彼岸花。
“姐姐在干嘛呀,哥哥,莫非她想编个花环吗?”羊灵珑问道。
李之罔摇摇头,含糊道,“我也不清楚,看她准备怎么做吧,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彼岸花瓣细长而卷曲,只见齐暮将花朵摘下后放在手心,一点一点地将花瓣扯下,随后一片一片地放入口中,就这么咀嚼起来。随着咀嚼的渐进,天梯周围的彼岸花开始逐次枯萎,而她白如雪的秀发也一点点化做灰红色,就像她吸收了胃里面沾染着粘稠胃液的彼岸花色素般。
伴随彼岸花的枯败,天梯上如之前般也出现诸多人影,只是并不清晰,全都黑黝黝的,而且也没有围住她,而是站定在原处,就好似要她去问候般。
果然,齐暮把及腰的长发束在脑后,看起来比之前要阳光些,很快走到一个虚影前。
“灵珑,你快读读,齐暮要说什么!”
比起动作来,李之罔明白话语更为浅显明了,赶忙说道。
“说了要叫我青貂啦!”羊灵珑不满地嘟嘟嘴,还是照做,“姐姐她说”
“之罔,谢谢你。其实遇见你的那天,我尚拥有圣叹法典,完全拥有自愈的能力,但那时我已不堪求生,只求一死而已。可是你没有放弃我,不止一次次地救下我,还想方设法地想让我产生活下去的动力,谢谢你,你做到了。近半年的时光,我最是怀念你手心的温热和倚在你肩头感受到的安稳。”
随着齐暮话语落下,她面前的虚影也愈发清晰,与李之罔差不多高,但打扮和面貌都颇为不同,若与李之罔相比较,实在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就连羊灵珑都说道,“哇,姐姐把哥哥你想得这么俊啊,而且还这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