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述的事,李之罔很是清楚,毕竟为了收拾舞弊这一个烂摊子,他已几个月没有出镖。但念着这是苏家内部的事,他始终没有插手,直到苏岩连床都起不了,才终于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干些什么了。
他穿好衣裳,没有通报任何一人,径直地闯入苏年锦的书房,虽然注意到她正在回信,但并不在意,以近乎冷漠地语气道,“走,跟我去向苏伯道歉。”
“呵,我爹给了你多少链沫,竟然把你都说动了。”苏年锦没抬头,仍自顾自地写回信,“那老匹夫死了更好,这样我才好继承苏家,也没人再催我结婚!”
“你就是这样说你父亲的?!”李之罔一手拍在桌子上,直接让苏年锦在信纸上划出一道漆黑的长痕。
她抬起头来,发誓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震怒的李之罔。
“跟我过去,或者我擒你过去。”
短暂权衡之后,苏年锦站了起来,一把将注定要重写的信纸扔到纸篓里,回道,“我跟你去,但要我结婚绝不可能。”
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时而亲如亲姐弟,时而又恶如陌路人,走在路上,两人都没说多余的任何一句话,只默默去往苏岩的小院。
在李之罔看来,苏岩的状态还算不错,虽然一直在咳嗽,但气色并不像患病,只要修养阵就没甚问题。他以眼色示意进来后便坐定不动的苏年锦,但对方根本不为所动,他只好自找话道,“苏伯,听说你生病了,我和年锦姐姐便过来看你。”
苏岩又是咳嗽数声,靠在床头待气息平复后道,“李公子有心了,我这咳嗽乃是以前旧疾,突然发作倒是让人不省心了。”
虽是说给李之罔听得,但其实却是想让苏年锦不要在心中责备自己。
苏年锦不是没有感情的野兽,见自家父亲都给了自己台阶下,也不再怨气,走到床头坐下道,“可找医师来看过了?我以前就说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