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闲聊一阵,李之罔便招呼二人去办事,自己一个人又坐了会儿便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李之罔特意下了马步行。不知为何,尽管所有的事都已安排下去,他仍是有种不妙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有块悬空的石头,时时牵扰,但仔细去想,却不知在担心什么。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游览春景上,想着把心绪寄托在外物上就不会如此心慌,但反而适得其反,他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担忧萧玉城找上门来。
“算了,我们去入谷小道看看。”
李之罔招呼一声,转身带着两名侍卫往入谷小道走。
冻溪谷是外窄内宽的地势,愈往小道走地势愈发收窄,路也不断收缩。李之罔虽心慌,但仍不忘观察地势,暗中记下几处制高点。
忽得,他看见小道方向瓢起一道狼烟,红中带绿,正是前几日为了预防突发情况他与辛大郎制定的联络信号,而红中带绿正是最危急的情况,这代表小道已经失守。
谁都能慌,但李之罔不能,他提口气,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自己的两名侍卫道,“毛利,你去找方削离,督促他尽快把军士集结好,然后带过来。毛婪,你去找许韦,让他把集结好的男丁全部押在村口。”
“大人,你呢?”毛利问道。
李之罔踩镫上马,头也不回地道,“如此危急情况我怎能坐于后方,自当到前线督战。”
两侍卫互视一眼,也拍马往反方向而去。
经过一轮的扩充,冻溪谷中职业军士有大约两百人,其中二十人分在管苞麾下作为密探培养,如今在外刺探情报;三十人分在辛大郎麾下,负责入谷小道的防守和地情勘探;二十五人分在方削离麾下,负责谷内的治安和军民矛盾;十五人分在流民聚居地,十人分在陡峰山遗孤聚居地,为了预防生变,这二十五人不能动;六十人分在辛三郎麾下,负责耕田开荒;剩下的四十人则全交予许渠,埋伏在洞穴小道以作备用。
除此之外,流民中能拿出近两百名男丁以做后备,如今一半在赵秀燕的统管下派到入谷小道,一半留在流民聚居地负责自保;而冻溪村居民中能拿出一百五十名男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