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陛下吧?”
“不是,陛下的圣旨不会变,凌迟就是凌迟,不可能变成流放。”
“那会是谁?还请王爷明说吧,末将实在猜不到。”
秦苍叹了口气:“太师。”
“岑太师?!”
臧沐北楞了一下:“可……可……”
“怎么?”秦苍皱了皱眉。
“可岑太师不是云游了吗?”
这回轮到秦苍愣住了:“你怎么知道太师云游了?”
“不瞒王爷,太师在此战之前,经由弄城,末将有幸得见太师一面……不对!既然太师不在京城,那这道太师的令是谁发出来的?”
秦苍点了点头,摇摇头道:“看来,本王的老友给本王出了个难题啊!”
“王爷的老友……”臧沐北脱口而出:“难道是大儒吕骞吕老先生?”
“不难猜,吕骞以太师的口吻写了一封奏请送入宫中,陛下应该是知道太师云游的,但不知陛下是什么用意,这封不是太师本人写的太师奏疏,却被盖上了陛下准允的大印。”
秦苍站起来渡步,道:“现在看来,吕骞不希望牧青白死,但天子令不可改,那么,陛下希不希望牧青白死呢?”
“王爷,您怎么想?”
“牧青白不死,对不起三军将士,牧青白死,是否违背京城圣意。”
臧沐北冷汗顿时下来了,这事儿还真没他想得那么简单啊!
“沐北,你还年轻,不知道死与不死的,这里头,都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