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车,不必上镣铐,他不会跑。”
……
……
牧青白脑袋上的头套被摘下,他却发现自己不在牢里,而是在宫中。
殷云澜就站在他面前,面色看不出喜怒。
“牧青白,你很聪明啊。”
牧青白笑着正要说话,明玉的手就按在他的肩上,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道瞬间让他跪下了。
牧青白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抗议道:“我本来就打算跪的!”
“牧青白,你动作很快,快到朕和明玉还没有查到你,你就自投罗网了。”
牧青白跪在她脚下,龇牙一笑,“陛下要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吧。”
“你要名留青史了,牧青白,你是第一个让朕陷入如此两难局面的人,朕佩服你,所以予你一份尊重。”
“陛下,这份尊重臣能换成一个凳子吗?”
殷云澜眼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她本来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愤怒,此刻就这一句话,她刚压下的怒火几乎要爆发出来了。
“给他!”
冯振赶忙搬来凳子。
牧青白揉了揉肩膀,站起来,坐下。
“有一些事本可以让明玉去查,她一定能查得到,但既然幕后黑手就在朕的面前,朕不如直接问你。”
“陛下请问。”
“北疆的守将为何会出关应敌?穆飞影很清楚自己的才能在于守城,不在攻敌!若非变故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有违常理的事。”
牧青白轻笑道:“这件事确实不是我的谋划,不过我也能猜到一二,大概是这位穆将军的家眷妻儿被人送到了北疆。”
殷云澜一皱眉。
“然后不知为何,边关被人放进来了一只北狄的斥候,斥候劫走了穆将军的家眷,留笔约战。”
殷云澜冷冷的逼视着牧青白:“你不是说这并非你的谋划吗?”
牧青白摊了摊手:“我一向是向坏人学习,所以坏人能想到的损招,我都能想到。查当然可以查到是谁,但我估计真正办事的人都被意外掉了。”
“朕知道你只愿一死,但朕不太明白,为何?朕猜测你厌世,但明玉说不是,你不是那种以杀戮为乐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