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情急之下，叫出了秦凡的乳名。
秦凡眼眸深处有光点摇晃。
他的乳名是母妃起的。
为什么取名‘凡’？
据说是因为母妃不想让他参与皇族争斗，平平凡凡过一生就好。
他也确实平凡。
至少在众多皇子中，并不出彩。
在赵家，也没人关注他。
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他的堂弟，四皇子身上。
在他最不招人待见的时候，是赵彦这个四舅常常关照他。
第一次见教坊司的歌舞。
第一次知道赵阀有几道门。
第一次吃到京都醉仙楼的烧鲟鱼。
第一次……
这些原本已经记不清的记忆，全都在赵彦一声‘凡儿’下，在尘封的记忆中唤醒，一幕幕涌上心头。
在四皇子夭折。
他成了赵家在皇子中的独苗后，开始崭露头角后，他还曾对赵彦说过，以后做了皇帝，要让赵彦做宰相。
这种话，不敢在人前讲起。
连跟母妃，他都没讲过。
唯独敢在四舅面前说。
赵彦见秦凡愣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自从秦凡崭露头角以来，被皇上封为洪王后，他再未叫过其乳名，一直以殿下相称。
“殿下，不要迟疑，我给你断后，你快走！赵家可以没有我赵彦，不能没有你！”
“不急！”
秦凡沉声道，扭头向身后看去。
“我查他们气息，不过两个化劲大成，这么久了，后边再无人追来，解决了他两人，咱们二人行踪便再无人知晓了。”
说着，秦凡身形停住，静静站在雨帘中。
“殿下！”赵彦还想再劝。
“本王已定下的事，休要再多言，抓紧时间恢复内力！”
秦凡声音冷肃，内力在经脉中穿梭，他一双虎目之中，隐隐似有火苗在跳动。
内力运行周天，他气息节节攀升。
初春的雨水，还带着丝丝凉意，但落在他身上，却是蒸腾起水雾来。
赵彦看着身旁的秦凡，眼中闪过异彩。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