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强背着小手,跟个校长似的,看着有人练举重,就骂骂咧咧地说:“就你这屁股,那他妈深蹲,那膀子还泄力了呢,啊,就你这逼样,练一辈子也走不出松原啊。”
正说着呢,电话响了,张家强不耐烦地接起来:“喂,谁呀?”
“强哥,我哈臣儿啊,你干啥呢?”
“我搁这儿训教呢,咋的了?”
“那啥,我在喝酒呢,你过来啊,在江南那个夜巴黎呢,过来一起喝点呗。”
“喝啥酒啊,这两天他妈不喝了,咋的,有事啊?”
“不是,你来这儿呗,有一个大哥,你想见的人儿,我寻思叫过来,给你们调解调解啊,完了喝点酒,这人跟我关系也挺好的。”
“好大哥?哪的呀?”
“长春的,长春的呀,对呀,赵三儿啊,赵红林呐。”
“哎呦,我操,赵三啊,我知道啊。”
“对,就三哥嘛,我三哥可好了,上次我上长春,那给我安排得老明白了。刚才三哥也说了,跟你之前有点那啥,你过来呗,强哥,咱喝点酒,哥们儿之间交个朋友行不行?你过来吧。”
“在哪包房啊?我现在就去。”
张家强心里想着:“操你妈的赵三来了啊,我都告诉他不让他来,这咋还来了呢?”
“夜巴黎那个楼上啊,你过来吧,等你啊,从你那到这儿也就那个二十分钟吧。”
“行行行行行行,我现在就过去啊。”
哎,这边哈臣儿把电话一撂,张家强心里那火“噌”就上来了:“我操你奶奶,赵三,你来松原了,还敢跟我这儿整事儿呢。”
张家强这人性子可倔了,一瞅身边那些拳击队的、散打队的、摔跤的,大声喊道:“你们过来集合,把衣服脱了啊,拿上家伙事儿。”说着就开始集合人马了。
集合起来的人也不多,十来个,可那都是手下教员级别的呀,最起码在松原这块,散打、格斗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那体格一个个都杠杠的,而且都挺年轻的,二十来岁儿,都挺厉害的。
这帮小子集合好了,站得笔直,喊着:“校长,请您训话。”
张家强扯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