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祁承志会在科举上动手脚?”季之礼说道,“科举向来非常严苛,考生的座位都是在开考那天由他们自己进场后随意抽取的,要想在这上面动手脚可没那么容易。”
祁承允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说道:“诶,你说的没错,确实没那么容易,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这时,一直沉默的祁承瑾突然抬起眼眸,看向祁承允,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祁承允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毕竟三皇子目前势弱,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完全可以利用科举来安插自己的人,或者以此收揽人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季之礼听了祁承允的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挺直了腰板,说道:“对啊,我们这些人是不用参加科举的,但是其他那些没有爵位可以承袭的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三皇子以科举为诱饵,在其中动点手脚,那些人岂不是都会对他唯命是从,马首是瞻了?”
“但是,在科举考试中动手脚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科举可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这要是乱了,无疑会动摇北昭的根基。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进入朝堂的人,又没有真凭实料,很可能会给北昭带来混乱和动荡。
“连我都能想到这一点,三皇子又怎么会想不到?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后果,还真是对得起他皇室的身份啊”
祁承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季之礼的观点。他面色沉稳,冷静地分析道:“稍安勿躁,我们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毕竟,事情尚未明朗,未必会如我们所料那般发展。也许祁承志另有盘算,又或者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在科举一事上耍手段。”
季之礼稍作思考,觉得祁承允所言不无道理。他颔首应道:“嗯,兄长所言甚是。那便先观察一段时日,再做定夺。我是无法上朝,那就只能靠兄长多加留意了。我会将这件事情告知我爹,我爹的性子,断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此外,谢首辅家的公子谢慕谦不也将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