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志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缓缓转过头,用一种异样的、充满仇恨的目光斜睨着自己的母妃。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怨毒和愤恨,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因为那根本不像是一个儿子看向母亲的眼神,反倒更像是他在凝视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祁承志慢慢地站直了身子,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上灰尘的衣服,那被拍掉的灰尘似乎也象征着他与文妃之间的关系,无法挽回。
“母妃,”祁承志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我会让您和外祖亲眼看着我坐上那个位置,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说完这句狠话后,他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转身,用尽全力猛地拉开房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奕国公府里,一大早季之礼的房门就被人拍得啪啪作响,那声音在早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堂兄,堂兄,快开门啊!”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喊声。
季之礼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吵得心烦意乱,心情异常糟糕。他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那扇被拍得摇摇欲坠的房门,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一把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脑袋,想继续睡觉。
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要罢休的意思,那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用力,仿佛要把这扇门给敲破似的。季之礼终于忍无可忍,他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来了来了,别敲了!”
一打开门,门外的季灵云满脸笑容,像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见到季之礼,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他,嘴里还念叨着:“堂兄,快走啦!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去找安阳王,让他教我练武的!”
季之礼被季灵云的热情吓了一跳,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无奈地说:“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洗漱,你看看我这一身,你就让我这么去?”
季灵云这才松开了手,她上下打量了季之礼一眼,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刚刚起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