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这才满意地帮乾隆穿戴整齐,整理好衣摆。
一切妥当后,两人手牵着手,款步走出船舱。
刚没走多远,乾隆便瞬间收敛了方才的窘态,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他微微仰头,目光冷峻,“鼹鼠,即刻废了巴朗的武功,断了他的四肢。
此人交由你们暗卫处置,给朕好好招呼,只要不死就行。
务必叫他把皇后指使他做的事情,招供出来,签字画押,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鼹鼠单膝跪地,抱拳领命,“遵旨!”
言罢,起身,身形一闪,迅速隐没在暗处,仿若一只融入暗夜的隼鹰,只待猎物出现。
乾隆转头看向萧云,神色缓和,又牵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萧云轻轻抿嘴笑着,目光扫过乾隆,眼中满是促狭。
似是在回味刚刚那场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小插曲,又似在期待接下来还有什么趣事发生。
而乾隆则昂首挺胸,带着帝王的威严,大步向前。
仿若刚刚那一幕不曾发生,只是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心底的那一丝不平静。
江风呼啸,吹得船帆鼓鼓作响,战舰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破浪前行。
鼹鼠领了主子的命令后,身姿矫健地穿梭于船舱之间。
然而,他并未依照常理第一时间奔赴关押巴朗的船舱,反而是脚步匆匆地朝着兔子所在的常寿房间赶去。
当鼹鼠踏入那扇舱门时,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兔子正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地倚靠在长寿的床边,平日里灵动的双眼此刻也黯淡无光,嘴唇干裂起皮,显然这场伤痛让他吃尽了苦头。
鼹鼠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急切又轻柔地问道:“常太医,他伤势如何?”
常寿此时正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手捻胡须,目光从手中的医书上移开,瞥了一眼兔子,不紧不慢地如实回答:“他啊,命大得很。
若不是因为他的心脏位置与常人迥异,这次受了如此重伤,恐怕此刻早已性命不保。
不过好在,你及时给他喂下了,我的梅花点舌丹,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