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茂闻言只是低头不语。
刘信的话,像鞭子抽在他的脸上。
刘信见熊茂这副认命的模样更加生气,上前一把抓住了熊茂的衣领。
他的手在发抖,指节泛着因身体虚弱过度而产生的青白。
“那棒子给你多少钱,你连兄弟都骗?说啊。”刘信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在这寂静的石林中回荡。
熊茂这才抬起头,直视着刘信开口回答:
“五万。”
刘信额角青筋瞬间暴起,手指几乎戳到熊茂鼻尖:
\"多少?”
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五万块钱你就敢把矿脉坐标卖给棒子?”
刘信气得浑身发抖,不断用力摇晃着熊茂:
“就为了五万块钱?啊!?”
熊茂猛的抬头,浑浊的眼珠里突然迸出血丝,喉结剧烈滚动,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五万块钱?”
“刘教头说得轻巧!\"
熊茂枯瘦的手突然一把反攥住刘信手腕:
\"像您这样的大爷,自然不晓得五万块钱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你知不知道医院的开机费多少,知不知道每天要烧多少钱”熊茂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
刘信身体非常虚弱,被熊茂这一推,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一旁的雷霄见状,正要出手教训一下熊茂,却被刘信伸手制止。
他知道熊茂再怎么也不会对他出手。
刘信站稳身子,怔怔望着熊茂狰狞面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深夜,那天还是他把突然晕倒的熊茂女儿送入医院。
至此,一切因果都已明了。
\"老熊你糊涂啊!\"刘信突然捶胸顿足:\"你需要钱跟我说啊!
熊茂却突然笑了,笑声中满是苦涩:
“刘大爷您以为我是要饭的吗?”
可一旁熊茂的妻子却突然扑跪在地哽咽道:
“我去年独自去找过你了,可我连你住的地方都进不去!”
刘信一时语塞,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