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寻思:“金不唤如果在京城,那么绣衣卫十有八九也跟着混进了城,不知是聂耳还是环儿带队。
我要是能与领头之人取得联系便好了,这样顺利逃脱京城的把握要大上许多。可是怎么在北元官府的眼皮底下联络上他们,反倒是个难题。”
吴天琢磨许久,望着萧凭栏问道:“萧大人,你能不能替我传个信出去?”
萧凭栏连连摇头:“我做不到。我在这府里相较其他人是多一些自由,可平日里我唯有奉命去排练歌舞时才能出府。
而且即便出府,身边也会跟着大队侍卫,并没有独自行动的权限。你想传信给谁?”
“你说街上多了许多叫花子,我怀疑是东海派了人前来营救我。我想和他们取得联系。”
萧凭栏一声叹息:“办不到啊,我们行动不便,哪里还能够与外人联系?况且书信一旦落于敌手,咱们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得死。太冒险了!”
吴天仔细思量片刻,尝试问道:“如果我写的书信没有文字,别人看不懂,能不能送出去?”
“哦?暗语?”
“算是吧。”
萧凭栏默不作声,在室内来回踱步,许久后言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只是需要等上十天半个月。”
“无妨,那么些时日都等了,还在乎十天八天嘛!你且说来听听。”
“再过一旬,便是当年北元朝廷攻破天京城的日子。自大元立国以后,便将城破那一天当成重大纪念日,届时会举办全城大庆。
近来礼部已经在着手安排庆典上的歌舞节目。按照惯例,会将咱们这些俘虏来的皇亲国戚拉出去参加庆典,其实就是拿我们游城示众,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是咱们这些罪囚少有的能离开此地出去放风的机会。你要是有什么书信,我可以提前准备好,绣在手绢上。
到时候我找个机会,混迹于人群中,趁乱丢于地上。只要真如你所说的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别人看不懂,那我也不疑被官兵瞧出破绽。
守卫即便看到了,也不过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一个手绢,为防止庆典队形凌乱,来不及回头去捡罢了。
只是我也不能保证,那个手绢一定会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