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点了点头,拉着姜瑜的手,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话:“难为你了!”
姜瑜愤然摇头:“不,受这点苦不算什么,相比华夏江山落于蛮夷手中,这点心酸不值一提。
吴卿,你活着便好!前阵子听闻你被砍头,朕痛彻心扉,真的是一点活着的念想都没有了。
朕这个皇帝是个废物,死了活该,早就该死!可你不能啊,你要是死了,我华夏才是真亡了呀!
那还有何人能统领子民与蛮夷贼寇相抗衡?驱除鞑虏,光复华夏,可全指望你了!
你活着便好啊!朕已经和国舅说了,让他掩护你在此养伤,咱们从长计议。
朕知你身手了得,不似我们这些废物。咱们好好想想,定能有办法助你逃离天京城。”
吴天狐疑的问道:“国舅?谁啊?”
姜瑜一指萧凭栏,落寞的说道:“萧凭栏是我母后的娘家人,乃是母后族弟,也是萧家唯一的男丁了。”
吴天闻听提起清贺太后,遂说起了过往。
他将太后曾遣褚天逸和秋雨来东海一事告知,而后言明了秋雨殉主,现已将主仆二人葬于东海。一直将后来发生的事情挑重点叙述了一遍。
姜瑜得知乃是吴天亲自扶棺下葬的太后,遂拉着萧凭栏跪下磕头,口中悲呼:“吴卿,谢谢你安葬了母后。”
吴天匆忙跪地还礼,随即搀扶起二人,感叹:“莫要如此。只是不知褚天逸那日法场之上是不是真死了?”
姜瑜等人也不知道褚太监的事情,摇头叹息:“患难见真情,想不到老褚也是个忠心耿耿之人啊!”
吴天见姜瑜情绪激动,说话都喘,出言宽慰:“皇上,你保重身体啊,你这样下去可支撑不到驱逐贼寇那一日。”
“哎,朕也不想,实则无奈。朕每一日的模样……都与今日一样。”
吴天恍惚间好似见到了当年那个初登大宝,背负着母室荣光的小少年。
再回首,可叹其如今的德性,凭空多了几分难以名状的沧桑,着实让人默默无言。
如今的姜瑜,弓腰驼背,状如扛碑。可偏偏那座看不见的石碑,身携千秋万代的恩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