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嘴上说着摸鱼,但实际上她看的东西要比区区听老头讲《女诫》困难十几倍。
泛黄的纸页间露出\"张记布庄\"的朱红印鉴,那是她昨夜核对到三更的契书。
做大朝国首富,难;做大朝国有名的首富,难;做一个产业庞大、有良心、有支持者的首富,难。
她都不理解话本子里的巨富商贾是怎么有闲情逸致与人整天谈情说爱的。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他们产业单一,又或许是知足常乐呢。
喜宝忙的甚至不想上这个学了,反正该学的也都学完了,这个学上的她憋屈,还拉低了她挣钱的速度,但是娘不许她退学,说是名声不好听。
“赵淑女?”那老头儿抬了半拉眼皮,睨着喜宝,长长的白胡子上还挂着点心渣子。看那色泽,应当是吃的春记的蛋卷酥。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她机械地背诵,目光却黏在窗外晃动的树影间。忽然一只深青的燕子掠过廊角,惊起几片枯叶。
喜宝没在意,嘴里背着,心绪却已经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那博士眼睁睁的见她走神,但是却挑不出毛病,她竟一个字都不带背错的。他干瞪着眼听喜宝漫不经心的背完,只好无可奈何地训斥了几句话,叫喜宝坐下。
喜宝继续思考着家里的生意。
家里的产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问题也都显现出来。
长生轩皇商的名头听着光鲜,可除了这一个名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吓唬一下小地方的人还可以,来到了京城这地界就不成了,京城里卧虎藏龙,皇商对于他们来说,跟手底下会挣钱的奴才没有什么两样。
张家的绸缎庄上月刚抢走她三成主顾,张家是贵妃胞弟的产业,礼部侍郎的小舅子又在打长生轩的主意,死乞白赖的非要入股。
若对上的人是皇亲国戚,内务府那帮子人定然不会替他们出头,而是劝他们咽下这个哑巴亏。
喜宝如今就差一个可以撑腰的,钱权不分家,她也是慢慢的才知道这个道理。
原本她想着去求靖安王府庇佑,但秋闱已至,她准备再撑一下。
若是三哥跟她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