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破晓,东方朦朦胧胧的映出一点介乎于光与暗之间的白,夜里的露水打湿了地上的青砖,宅门的桂花传来悠悠的香气。
赵家宅子前点了几盏灯笼,赵家兄妹都站在门前,互相说着话。
赵三郎自会试落榜后,便夜以继日的勤学苦读,虽说比不上那些基础深厚的学子,但想来这次会试,也有不小的把握。
“三哥,大嫂说了,在考场的吃食,就叫珍湘园的伙计给你们送去,不需要自己单独再买了,届时菜凉了你要热一热,切忌吃凉的。”
喜宝有点忧心,这些时日三哥的身子总算是好一些了,不再吃什么都吐了,但吃不得刺激的冰凉的东西,就怕三哥在考场上赶时间,随便对付几口,到时腹痛窜稀,无心答题,得不偿失。
赵三郎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这些时日因为注意作息饮食,他脸颊上比前一阵子长了不少肉,总算不像个骷髅架子了。
他朝着眼前的幺妹笑:“知道了,替我多谢大嫂,大嫂的心意我记下了。”
赵大郎闻言,摆了摆手:“说啥胡话,照顾好自己就成。你嫂子本来还想来送送你,珍湘园那边有些急事她天不亮就走了,这下也没送成,她叫我把这给你。”
赵大郎从胸口掏出两个黄色的小三角,“你大嫂求了平安符,一个给你,另一个一会儿李修来了,便也给他。”
赵三郎双手接过,小心稳妥的放到胸口里,“替我谢谢大嫂了。”
赵大郎大手拍了拍他的背,没再说话。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只见李修便自远处背着包袱,快步走来。
“我来晚了,实在抱歉。”李修微微喘气,歉意道,“叫三哥久等了。”
离近一看,喜宝“噗嗤”笑出声,平日里见他打扮华丽精细,极少见他穿的这样朴素,只穿了一身素布深青色衣裳,背着个浅色包袱,连首饰都没戴。乍一看,倒像个哪家逃难来的俊俏公子。
喜宝想,要是他是哪家逃难来的,肯定不缺村里的豪富姑娘看上他。
深色的布料更衬得他脖颈修长雪白,眉眼轮廓凌厉,但在见到喜宝的那一刻却都化作潺潺流水,不由笑了起来。
喜宝当着家人的面,有些微微脸热,但还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