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长生轩的印象十分好,长生轩每次来人进贡都会额外给宫女太监们送些刨花梳头水之类的,甚至还有不那么明显的药茶。
宫中严禁太监宫女私自抓药,这是要挨板子的大罪,都是宫中苦捱多年的老人,身上的沉疴暗疾不少,虽说宫中也能倒也能行几分便利,外人也赶着巴结,面子上风光了,但是身子上的不爽利是补不回来的,谁难受谁知道。
宫廷内设有太医署,像青莲姑姑这种地位的女官可以进去拿药医治,但没熬到头的小宫女小太监是没有人给治的,除非受到主子重视,不然只能求神拜佛,保佑自己熬过去。
长生轩的药茶变成了许多宫女太监的救命药,拆了里面的茶包就有现成的药材。
大太监大姑姑喝着药茶也能滋补几分,身子也舒坦。
青莲一直以为长生轩的东家一定是个儒雅随和的义商,故而才能做出雪灾济粮,不求回报的善举,又能够在皇商的身份下,依旧保持对底层百姓的善意。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义举只能出自一个饱读诗书、心怀仁爱的丈夫,甚至可能是某个世家继承的商道。
可她完全想不到长生轩与喜宝有什么干系。
“学生的家乡便是广陵,而长生轩的根也在广陵。”
青莲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你的未婚夫便是长生轩家的?”
那她倒是有点理解喜宝不做女官非要定亲了,夫家人品贵重,心怀天下,倒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人家,并入这样的家里,倒也能实现一二抱负。
喜宝摇了摇头,“长生轩的名字取自我师父的药房,建立初衷,是想给家里挣些钱财,学生家以前不是卖香皂的,是卖玉容膏的。”,喜宝嘴角带出一点调皮的笑,叫人看出了点孩子气。
!!!
青莲却不再淡定,她瞳孔颤动,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青莲试探着开口,语气中已带了些许迟疑:“长生轩是你家的?是你父亲?还是你母亲?”
喜宝笑笑不说话。
“是你的。”虽是疑问,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青莲姑姑神色复杂,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