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三哥是气血不足,要针灸按摩。”喜宝苦恼的跟李修道。
李伯对于近视的疗养方法有两种,一种为针灸按摩,一种为食疗。
师父认为眼睛与肝脏关系密切,针灸和按摩睛明、承泣两穴,可以改善视力。
食疗则是食用肝脏一类的腥膻物,配以枸杞、决明子。
赵三郎不喜腥膻,家中无银时倒也能喝,但自从透支身体用功,身体越来越差后,竟是吃不得荤腥油腻,只能用些菜蔬清淡的东西,厉害的时候连一点儿油花都没有的猪肺汤都喝不下去。
如今全靠喜宝的营养液吊着,喝药也不长久,喜宝给开的药茶药方子,总是东忘一顿,西忘一顿的,渐渐下来,竟是药也入不得口了,喝下去就开始作呕。
“师父就说三哥喝不下去是气血问题,但是三哥的气血被我补的好好地,我说三哥是心理问题,师父说三哥心思重,但是不至于这样重,我们就争论了起来”
“然后我们就问三哥,三哥就和稀泥,说都对都对,都是都是。”喜宝不忿道:“然后我就说,那还是学圣人好了,日视圭,夜视斗,白天看日影,晚上看北斗星,以此锻炼视力。”
“师父说不过我,就生气了。”
李修笑了起来,他见喜宝少见的鲜活顽皮,就有些心头温软,不知不觉间就像小时候那样,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李修的手刚触碰到喜宝的脸蛋,两人便同时僵住了。
喜宝睁大了眼睛,李修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唐突,手指微微一颤,连忙收了回来,垂在身侧。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李修低声说道,耳根不知不觉地染上了一抹红。
喜宝愣神了片刻,随即低头轻轻地“哦”了一声,脸上后知后觉的,也有些热意。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被李修碰过的脸颊,依稀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温热。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尴尬。
微风拂过,银杏树叶沙沙作响,只见喜宝左右看看,眼见四下无人,小手“呲溜”一下就钻进了李修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