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却摇摇头:“喜宝想去哪里我都依她,我做上门郎也可以的。”只要跟喜宝在一起,只要喜宝喜欢他。
赵青山吸了吸鼻涕硬着心肠不去跟闺女说话,继续道:“哪能如此?以后做官可不就被人戳脊梁骨了?这事儿就这样定下了,以后要是真过起日子来,可不是光靠嘴皮子的,伤人的话都不能讲,喜宝性子急,又恋家,倔得很,任何事情都要求一个结果,叔就这么一个闺女,你你多担待点。”
喜宝在后面又眼泪汪汪的喊了一声“爹”。
“哎,哎,幺儿。”赵青山再也忍不住,应了两声,鼻子酸楚的像喝了两坛子白醋,熏得眼睛也火辣辣辣的。
李修应承。
他蹲下来,仰头看着喜宝掉眼泪,少女眼皮鼻头都哭的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李修拿了帕子给她擦鼻涕眼泪,喜宝哭他心疼的一揪一揪的,他干净的散发着好闻香气的手上沾了喜宝湿漉漉的泪,心就像泡在了里面全是针的酸水里。
“喜宝,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以后的家就在这条街上,你想回来住我就随你回来住,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李修苍白着脸,轻声道。
喜宝看着眼前的李修,嘴里虽然还在小声“呜呜”的哭,但是爪子却不由自主的摸上了人家的脸。
滑滑的,喜宝边哭边想,摸了好几把。
兰娘一把把闺女的猪蹄子薅了下来,场面一时有些沉默。
兰娘打圆场:“青山,这桩亲事,我看就这么定下吧?”
赵青山闻言,也不说什么舍不得了,眼泪都给憋回去了,飞快的说:“那就按规矩来吧,这事儿就先定下来,回头再择个好日子,叫媒人上门,到时候再细商量。”
“今日高兴,叫人把我儿子买的好酒拿来,咱们喝两盅?”他对着李实甫邀请道。
兰娘嗔他一眼:“大早上的喝什么酒,等晚上叫她大嫂哥哥们回来,一块儿热闹热闹。”
“是应该热闹热闹,我那里还有好牛肉,晚上一并拿了来下酒。”李实甫喜气洋洋道。
“你家老爷子呢?”兰娘问道,喜宝与李修定亲应当与李伯说一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