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却透着一股仓惶与落寞,让他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我没底气,爹。她太好了,正值年少,身边何等恣意的少年郎没有?我怕她不要我。”
“你……怕她不要你?”李实甫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作何回应,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儿子总是带着假面,以前不管在谁看来都稳重自若,风光月霁的儿子,悄悄地与他敞开了一点内里,里面竟是满满的迟疑与焦虑,还带着要溢出来的自卑,李实甫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连连自责。
李修垂下眼,低声笑了笑,语调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爹,这世上什么都能争,什么都能抢,可唯独感情这东西,争不得,也抢不得。”他又在心里反驳,瞎说!就算争抢不能,他也要试试!
“我喜欢喜宝,可她的心意,我确实不敢完全肯定。她对我好,对我慷慨,可是她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好,都体贴。这是她的本性,未必是因为我。”
他说着,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深邃而坦然,“爹,我一向自信,可在她面前,我真的怕,我只能心里给自己些念头,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敢确定。”
他怕他所有的心思,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当作玩笑;怕他一腔真情,他只当兄妹情谊;怕他小心翼翼靠近的时候,她会退得更远。
李实甫看着他说话时的模样,十分动容自责。他本以为儿子对喜宝的感情只是年轻人一时的冲动,可现在听来,李修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已深思熟虑,甚至多了几分他从没见过的忐忑和惶恐。
李实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眉头紧锁,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看似温和,实则骨子里倔得很,一旦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喜宝年纪虽小,也是个有主意的,你若是想真正确定下来,可得下番苦功夫。”
起码得等到喜宝及笄,不然就算是喜宝答应了,赵家那边也不好交代,光是喜宝的哥哥们就够李修喝一壶的。
不过等到喜宝及笄,李修就已经二十一了,二十一再不成亲,那难听的话是一堆又一堆的。
李修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一丝坚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