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闻言不仅想象了下李修留大长胡子的样子,一双含情眼配上乌黑瓦亮的长胡子,那真是真是一身鸡皮疙瘩。
李修微微欠身,客气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学生生性散漫自由,怕是难以打理,若是打理不好,则就与街边乞儿无甚差别了。”
靖安不强求,接着微笑道,“听闻你如今在国子监做助教,以你的才华今年入仕也是必然的,是想外放还是留在京中?”
李修的名声他早有耳闻,自己儿子给人添麻烦他也知道,就连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下人也报给了他。
他探究的看着李修。
这么大的少年郎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但是他受了欺辱,却不卑不亢,一点也看不出来。
当着他的面一直彬彬有礼,安静的侧耳听喜宝讲话,竟一点状都没告。
不由又对他高看了一分,此子以后必成大器。。
李修不留声色的看了喜宝一眼,他不知道喜宝有没有改变以前儿时的想法,是不是还想改变这个世道。
这些年虽然通信,但都报喜不报忧。
喜宝不会跟自己说生意上遇到的难关,有多少人使绊子闹事,他也不会说在国子监受到的排挤,司马家里面的污糟,他们说的都是各种趣事,说自己的小有所成。
李修从喜宝做的各种事情里面拼凑出来,她一直在朝着一个方向走,李修想助她一臂之力,且看她需要什么,若是需要他在朝堂之上经营,他就努力留在京城,若是需要他去地方操作,那他就外放。
想到这里,李修笑了笑,答道,“不拘去哪里,学生愿效仿王爷,只盼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靖安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少年可谓,若人人都心怀大义,何愁天下不兴盛太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
喜宝诚恳道,“王爷当为天下官员表率,那年您走了后广安县的粮食就送来了,冬天救了很多人。”
靖安又叹一口气,“原本粮食就该到的,是我去晚了,才死了那么多人。”
说到这里,靖安的神色有些郁郁,接二连三的叹气,仿佛变成了穷苦的教书先生,一天要叹八百次气。
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