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心中妥帖,心想赵家果真周到,又道谢一番才告辞回去复命。
三日后,喜宝踏入书院大门,只见庭院深深,绿树繁花。
女子书院如同国子监一样, 可住书院,也可以走读。
住在书院的话,上五休二,一人可以带两个丫鬟使唤。但是喜宝是走读,家又离得近,便只带了笔墨纸砚,其余一概不带。
若不是春草怕她打扮朴素,被人欺负了去,她是一点首饰都不想戴。
好说歹说,只穿了一身棉布藕荷色衣裳,带了一个碧玺璎珞,简朴低调。
三哥说,她是来求学的,不是来选美的,她觉得三哥说的也没那么对。
因为三哥自己总是穿的很骚包,他偏爱白色,又是羊脂玉的玉冠,又是要掺了银丝的月白衣,那衣橱里面一水儿的白衣服,织花面料各不相同,每套衣服都要符合礼制,不同的场景还要换不同的衣服,比她讲究多了。
好像读书人都喜欢穿白色的衣裳,她不由得想起了李修,他就爱穿淡青色的。
师父自从来了京城便不见了人影,不是去与友人踏青,就是自己游历山水,家都极少回。
李叔说这是因为师父在这里有很多回忆,乍一回来,见花见草,见水见木,都不停地想起故人。
可难过的是,草木依旧,佳人不在,喜怒哀乐只能与自己品味,真真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出去走访旧友也好,起码不会在家中郁郁寡欢,抱着话本子做梦喊老妻的名字,醒来后更加痛苦寂寥。
喜宝信步进了书院,找到自己的课室,女子书院也分班级,像国子监一样,新来的学子会有学兄,她们也有学姐。
学姐们的课室与她们不在一个地方,整个书院就只有四个课室。
新来的学子为一个科室,另外两个课室为不同年次的学姐,一个课室为储备进宫的学姐。
她们的课室叫芳草居,喜宝要依次穿过其他的三个课室才能到地方。
“小娘子?!”一只小麦色的有力的手从窗户伸出来,紧紧抓住了喜宝的手臂。
“吔?”喜宝诧异,“你是那日珍湘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