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宝在认真思考此事,他又给李修道:
“如今你已经过了院试,司马家那边来了书信,你外舅公问你愿不愿去司马家学堂念书。”
“祖父年纪大了,教导你已是力不从心,但你外舅公是当朝帝师,随意点拨,便是你的造化。”
“帝师”对于大朝国的文人们来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出于对君主制的崇拜,“帝师”这一职业带来的崇高含义相当于文人们的“文曲星”。
李修有些不愿意去,他刚从李府里面脱离出来,现在又要进入一个大家族,与司马家的底蕴比起来,李家就像一只蝼蚁,可想而知,司马家的水会更深,暗潮涌动,甚至杀人于无形。
再者说,他不想与喜宝分开。
司马家在汝南一带,离广陵甚远,离京城也甚远,这两年与赵家人一起生活,李修早已把不老山当做了自己的家,赵家的人当做自己的亲戚,若是分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他舍不得祖父、爹、还有喜宝。
“你外舅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你,你此番前去算是尽尽孝,对你以后也有好处。”
李伯是深思熟虑过的,司马家虽说分为好几派,但是作为司马家的表公子,司马家的浑水应当泼不到李修身上。
司马家学堂里面的夫子有当代大儒,现任国子监的祭酒,朝里的文官休沐回家,也要在学堂中坐班当夫子。
李修的外舅父卸任后,更是留在学堂里,给族里的孩子们启蒙,指点课业。
这师资力量,就算是把天下的书院加起来,都是比不得的,故而司马家的孩子大多都能考中进士,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
无数权贵想把自己家的孩子送进司马家,都求告无门,只能求而退其次,送入国子监,而国子监中的祭酒又是司马家的人,有名有姓的家族,大多都被司马家的人教过。
所以说,司马家占了大朝国文官的半壁江山,不是玩笑话。
最主要的是,司马家的名头,要比李家的好听太多了。
李修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还是不想去,他认为就算不靠司马家,他也能考上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