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个高人所说,雪灾后是旱灾,不说旱灾多难熬,就算挺过了旱灾,那还有一个冬天得过,赶不上春耕就没有收成,万一今年的冬天又是一个雪灾呢?
他们指望不上种粮食了,那就等雪化了就出去找活干罢,只要还活着总能再撑过去,比起其他村子里的人来说,大槐村的村民们好太多了,起码没有挨饿。
大槐村的日子过得好,也就是近半年的事情,其他村里可没有个赵家带着村里的人一起挣钱,照样是该穷穷,该饿饿。
最后一家老少饿得受不了了,就陆续有出嫁女回娘家借粮了。
这时候往外借的不是粮,是命!不似当官的与豪富之家衣食无忧,天灾下的庄户人家粮食紧巴巴的,自己家也是拖家带口的,都要紧着用。
况且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没道理连女婿一家也要养着。
尚有盈余的村民舍不得闺女孩子受饿,手头但凡宽裕点儿的都借了。
可这点儿粮可架不住天越来越冷,粮越来越贵,更架不住那点微薄的良心。
有拿了岳家粮食的男人,逼着妻子三番四次的回娘家借粮,有的出嫁女不愿,被活活饿死冻死,有的要了没给,当晚上被女婿抢了粮。
好在大槐村互帮互助,把那女婿打了一顿赶出村去,帮那户人家把粮食抢了回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雪依旧下个不停,村民们大多闭门不出,街上空无一人,只雪停下来的时候才会有人出来扫雪清路,见到人勉强笑一笑,说一会子话互相打打气。
大雪下了三个月,大批大批的人死在了寻找食物的路上,或者冻死在了冰冷的家里,路边的尸体堆起来像座小山,官府每天忙着驱散流民,维护治安,粮价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长江一带的雪灾要比任何地方来的更加严重,圣上下旨开仓放粮,却听下属冷汗淋淋的报多处粮仓无粮可放,他派人调查后才得知,粮仓的粮都被那些贪官给贪了!秋税才过了几月,就被这群虫豸贪得一干二净!
天有异象,原本就烦,这些人还敢太岁头上动土!长此以往,大朝国的气运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