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人少,房间多,王道长安排了两间房,萧彦躺在床上,还在为白天耽搁时辰错过虚道长而遗憾。
这时,听到隔壁房间传出一声喊,他知道是陆子卿毒发,赶忙穿好衣裳,拿起绳子就跑过去。
陆子卿疼得在地上打滚,狂躁地闷喊,萧彦急忙把人抱到床上,将他的手反扣紧在后面,用绳子绑着。
每到这种时刻,就是萧彦最心疼难过的时候,眼睁睁看陆子卿被疼痛折磨,狂躁不安,除了将人捆起来,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不能替他疼。
萧彦把人抱起来,陆子卿痛得咬牙切齿,身体颤抖,不停乱动,像一头发疯的猛兽,嚎叫着在床上滚来滚去。
那副疯魔的样子,萧彦看得心都要疼碎掉,恨不得将那疼痛现在,立刻,马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跪在床沿,再把陆子卿拽起来,用力地抱紧,红着眼眶急切地说:“子卿,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帮到你,每次看你这样痛不欲生,我真的好心痛,子卿。”
陆子卿身子抖得厉害,咬牙挣着劲儿,颤抖地喊,“你放开……”
夜里嚎叫吵闹,道观里几个道长听到动静全部赶过来,老婆婆也在。
王道长见陆子卿发狂的阵仗,问:“他怎么了?”
“此前不幸中毒,现在毒发。”萧彦说:“有人推荐我们来此处,就是想请道长医治,奈何错过时辰。”
王道长点头,侧眸看老婆婆,老婆婆目光沉稳,过去时问:“有多久了?”
“半年有余。”萧彦说。
老婆婆不再说话,二指搭在陆子卿手腕把脉,萧彦云里雾里没吭声,任她斟酌。
少顷,老婆婆收手,竖起剑指,隔空在陆子卿额间画了一番,摊开掌心按在他额头,效果神奇的立竿见影。
陆子卿慢慢平稳下来,满头大汗,无力地靠在萧彦怀里,说:“……我又发疯了,有没有咬你。”
“没有。”萧彦激动又惊讶,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看向老婆婆,“是大娘救的你。”
陆子卿亦然惊讶,慢慢站起身,对老婆婆拱手行礼。
“原来大娘是世外高人,晚辈眼拙,多谢大娘仗义相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