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顾陈稷,把你的事儿给忘了。”陆子卿握住他的手腕把脉,“趁我现在清醒,想再看看。”
“不看了。”萧彦把他的手拿开,抱在怀里,“这阵子没有痛,不着急,以后再看,先睡吧。”
翌日,他一早出门,打马进宫,乾清宫御书房,高简从里面出来请人进去。
萧彦跨进殿,见陈邺埋头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他过去行下臣礼,陈邺看着他先说:“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多礼,就以家中寻常称呼即可。”
萧彦迟疑少许,低声说:“是,岳父大人。”
陈邺点点头,露了笑,埋头继续看奏折,嘴里问:“说吧,什么事儿。”
“我想向岳父大人告假,要离京一段时间。”萧彦说:“我……有一个重要的人不幸中毒,京城的太医束手无策,我要带他去南方求医。”
陈邺手里的笔停顿,抬眸看他,“重要的人?是……那个陆子卿?”
萧彦点头,陈邺思量着说:“既然是重要的人,自然该去,京城现在暂时没有特别的事,就快去快回吧。”
萧彦拱手,“多谢王……岳父大人。”
“你我岳婿不必如此客气,生分。”陈邺搁了笔站起身,缓步靠近萧彦时,说:“之前有事忙,这会儿见着你顺便唠叨一句,若不是京城这件事,我也不会来这里,我与宁儿见面甚少,最担心的人就是她,她从小在晋州长大,嫁作人妇来到京城,除了夫君外算是无依无靠,往后余生你要帮我这个做父亲多加照顾才是。”
他感慨道:“人生路会遇到不同的人,对于个人而言,意义或许皆不相同,然而,不论君臣、良师或益友,都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同心同德,夫妻更该如此,于家国,君父在上,于自身小家,除祖宗父母,那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最为重要,其余人以礼相待即可,不生分,亦不过度亲近,如此距离便是最好,你说呢?”
萧彦心里微顿,迎上陈邺的眼睛,明明看似和蔼,可眼神里透出来是洞察一切的锐利,会让人无所遁形,那是一种天生的王者气,让人不敢直视。
他却接着那目光,少顷后说:“岳父大人说的是。”
陈邺微微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