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策马近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高宇顺。
见他宦袍玉带确是宫中制式,却故意用刀背挑起他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听说太监都有一股尿骚味,你这一身脂粉气”她突然俯身贴近,鼻尖几乎触到他面门,“莫不是秦淮河逃出来的兔儿爷?”
四周女卒哄笑如雷,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和戏弄。
高宇顺面皮涨成猪肝色,抖着袖中明黄圣旨,声音尖细而颤抖:“咱家是奉朝廷旨意前来给国公爷传旨的!尔等”
“公爷?”红娘子突然翻脸,马鞭“啪”地抽在车辕上,声音冷厉,“我健妇营只听军令,不认圣旨!绑了!”
女卒们闻言,立刻上前将高宇顺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高宇顺挣扎着,尖声叫道:“你们这是造反!咱家是燕国公的人!你们敢动咱家,燕国公必会治尔等的不敬之罪!”
红娘子冷笑一声,手中马鞭轻轻敲打着掌心,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哟,刚才还说自己是朝廷的人,现在又搬出公爷来了,你一个阉人,也配提公爷的名号?”她转头对女卒们说道:“把这细作押回去,好好审问,看看他到底是哪路来的探子。”
高宇顺被女卒们推搡着往前走,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嚷着:“你们这群泼妇!等咱家见了燕国公,定要你们好看!”
红娘子闻言,眉头一挑,手中马鞭一挥,啪的一声抽在高宇顺的脚边,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冷笑道:“见了公爷?就凭你这副模样,怕是连公爷的面都见不着,再说了,公爷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高宇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红娘子尖声道:“你你竟敢如此羞辱咱家!咱家好歹也是司礼监的传旨太监,奉旨前来宣诏的!你们这群粗鄙妇人,简直无法无天!”
红娘子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司礼监传旨太监?呵,不就是个伺候皇帝的奴才吗?在我们这儿,奴才就是奴才,再怎么装模作样,也改不了奴才的本性。”
高宇顺被红娘子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平日里在宫中作威作福,何曾受过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