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仰马翻,惨不忍睹。
曹明胜的铁枪一颤,枪柄上的铜环撞出摄魂的闷响:“变阵!”
骠骑军阵型骤变,被具装骑兵夹在中间的骑兵,抽出带锯齿的斩马刀,刀背缀着铁链,链头拴着狼牙锤;
具装骑兵在前面开道,身后的斩马刀撕口子,扩大战果。
两股铁流相撞的刹那,刘体纯听见了此生最毛骨悚然的声音,铁鹞子的皮甲在辽东精钢前,脆如蛋壳。
“咔嚓!”
一杆马槊洞穿三重皮甲,将铁鹞子连人带马钉在地上。
紧接着,斩马刀已贴着槊杆横扫,半截马腿伴着脏器泼洒在泥浆里。
第一波对冲的撞击声震得人牙疼。
曹明胜的长枪荡开三柄长矛,枪尖刃卡在第四名铁鹞子的锁骨时,他直接连人带甲抡起来砸向敌阵。
具装骑兵的重甲战马像攻城锤般碾过皮甲防线,马蹄下爆开的血雾染红了河滩。
\"串糖葫芦!\"具装骑兵们嘶吼着,铁鹞子的皮甲如宣纸般被洞穿。
左右末端的铁鹞子试图围上去侧击,却被尾端两侧的火铳手射中,倒地的战马被后续铁骑踏成肉泥,混着内脏的泥浆糊满了铁鹞子的甲胄。
有铁鹞子心头一横,想跳过去抱着骠骑军骑士摔下马,俨然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可曾想骠骑军是在辽东组建的,
他们的伙食就连关内的明军都比不上,更何况他们这些贼寇了。
辽东兵强马壮,可不是一个虚词。
一个个养得气壮如牛,哪里是这些关内贼寇一扑就能扑倒的。
那名顺军骑兵刚一扑上来,就被这骠骑军挥手架住,用腿夹住身体,臂甲勒住脖颈时还带着辽东腔的调侃:“送个脑袋来当酒壶!”
刘体纯的双眼开始充血,
他疯狂策马前突,长枪捅穿一名骠骑军的咽喉,却被对方临死前甩出的锁链缠住手腕。
那锁链末端系着枚生锈的铃铛,叮当声中,满脸刀疤的骠骑军校尉咧嘴一笑,狼牙棒砸向马头:“这铃铛送你上路!”
战马哀鸣跪倒时,刘体纯滚落泥潭。
他挣扎着抬头,望见曹明胜正带着具装骑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