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着尸堆走向被俘的刘宗敏，靴底黏连着碎肉。
刘宗敏的左臂被斩断，残缺的衣袖还在滴血，他却还在用断剑支撑着身体，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
&34;听说……你喜欢把人皮做成战鼓？&34;
曹明胜用刀背拍打对方脸颊，金属与血肉相击的声响让他瞳孔发亮，
&34;本将军今日要听三百六十声鼓点，少一声就剐你一块肉。&34;
刘宗敏没有去看曹明胜，
他仰着头，看向暗沉的天空。
夕阳的余晖，映射在他的身上，倒是有几分悲壮之色。
微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战场，骠骑军正在割取首级。
曹明胜转头望着蜿蜒如长蛇的俘虏队列，突然挥刀砍断刘宗敏的脚筋。
听着凄厉惨叫在山谷间回荡，他仰头深吸一口气，肺叶里灌满死亡的气息。
&34;传令全军。&34;
他甩去刀上血珠，嘴角咧到耳根，
&34;前往太原，本将军要在太原城下用这些贼寇的首级，垒出一座山，算是给李自成的见面礼！&34;
……
寿阳城外，
徐安国并没有着甲，而是穿着一身厨子的衣服。
在军阵前方，摆着一张随军携带的方桌，旁边放着一口锅，正烧着水。
他的两只大手，揉搓着案板上的面团，眼里满是专注。
若不是身后全副武装，战意昂扬的大军，若不是他左右架起的一百门带轮的红夷大炮，或许还以为他在参加厨艺大赛呢。
副将看了看天色，迈步上前提醒道：
“大人，快天黑了。”
徐安国抬头看了看夕阳的余晖，然后把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接过副将递来的大喇叭，向前走了十余步，
举着大喇叭，朝着寿阳城头的大顺军高声喊道：
“燕国公麾下，辽东第二镇总兵徐安国，代表全军将士问候各位！你们已经被围死了，腻腻歪歪打下去，你们可落不着好！”
嗓子有些干，徐安国拿起水袋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