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向阳瞥一眼他温和的俊脸,低声谨慎地道:“杀害傅太医的那把匕首纹样,确是西兹死士所用。”
说着,他双手捧着一方素帕呈上。
带血的匕首躺在上面,泛着一层幽光。
“刀柄上的图腾,与上次缴获的西兹信物,分毫不差。”
李桓凝视那狰狞的圈腾,慢慢抬手,在刀柄的凹陷处摩挲几下,忽然低笑一声。
“好一个祸水东引。”
薛绥收拾妥当再出来,便听到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驻足廊下,目光凝视在杂物房潮湿的墙根处。
一个沾满泥渍的油纸包,皱巴巴地混在碎瓦片和潮湿的烂稻草中间,颜色浑然一体,不是很显眼。
“王爷。”薛绥拢紧披风,慢慢走近,好像方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有什么发现?”
李桓微微侧目看她,转着玉扳指,也云淡风轻地回应,“搜不出来什么,是很蹊跷。可若是当真搜出来什么,那铁定是……有人栽赃。”
薛绥不解地问:“为何?”
李桓:“西兹死士杀人,岂会留这么多破绽?”
说罢,他走向杂物间潮湿的墙根,弯下腰,伸手便去拿那个皱巴巴的油纸包,却听得薛绥惊声阻止。
“王爷莫动!”
李桓抬头看她,“怎么了?”
薛绥目光闪了一下,淡淡提醒,“若此事当真与西兹有关,还是要谨慎为妙。王爷方才说,若搜出什么,是有人栽赃。可我以为,除了栽赃,兴许还有别的可能……”
“你想说什么?”李桓逼近,声音透出寒意。
薛绥不退反进,“除了栽赃,也会杀人。”
说罢,她弯腰捡起一根木棍,轻轻刨开油纸包。
里头果然是一层白色的粉末,因包裹严密,并没有被雨水冲散。
“听闻西兹有一种毒药,无色无味,若不慎触及肌肤,经口鼻而入,只怕是神仙难救……”
李桓眯起眼看他,“平安懂得真多。”
薛绥坦然地回视,“医毒同源,略知一二。”
李桓摩挲扳指,没有说话。
他声音未落,便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