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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去,快步穿过走廊,推开了隔壁那一扇隐蔽的房门。
    房里,李肇与薛绥正悠闲地品茶。
    茶香袅袅,与屋内轻渺的熏香交织在一起,宁静而惬意。
    面前摆着棋盘,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局势胶着。
    那探子匆匆入内,在李肇耳边低语几句。
    李肇嘴角微微上扬,“鱼儿上钩了。”
    薛绥指尖摩挲着茶盏,望着雕花窗外那暑气里悄然蔓延的暮色,听着西兹商队的铜铃在客栈的喧嚣声中,悠悠传来的脆响。
    “平乐倒舍得下血本,连神臂营的图纸都敢动……”
    李肇轻抿一口茶,笑着摇了摇头。
    “算盘打得叮当响,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薛绥放下茶盏,迎上李肇的目光:“殿下是什么?黄雀?还是螳螂?”
    李肇嘴角勾起,调侃道:“孤可以是蝉,你的蝉。”
    薛绥:“……”
    “蝉若甘心入彀,何尝不能反噬黄雀?”李肇低笑。
    淡雅的茶香与他袖口的龙涎香气息缠绕,扰动着人心。
    薛绥落棋的手,恰好撞上他的。
    两人对视一眼,重叠的衣袂迅速分开。
    薛绥觉得袖口沾染了他的气息。
    她不解风情地抬起来嗅了嗅,不悦的皱眉,在李肇再次走棋时,突地用棋子敲在他的手背上,很是用力。
    “太子这般妖冶棋路,当心被雀儿啄了眼。”
    “嘶……”李肇吃痛看她。
    窗外的蝉鸣陡然尖锐。
    李肇忽然一笑,握住她欲要收回的手。
    “平安可知……”
    他引着她的手,将手上的黑子嵌入死局。
    “最好的猎手,往往以猎物姿态入局——”
    薛绥想到那日去幽篁居,对他说的那些话,眼眸微微一闪。
    “谁是猎手,犹未可知。但你我不是对手,至少,眼下还不是。”
    眼下不是,未来犹未可知。
    李肇低低笑了一声。
    “那我们便看看,谁先捕获谁?”
    烛火在他眼中跳跃,那眼尾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勾着丝线,一寸寸缠上咽喉,要将人看穿。
    薛绥后颈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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