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屋酒店的宴会厅陷入诡异的静默，随即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声浪。
年轻人们涨红着脸发出不知所措的叫喊，当灰雾世界的怪物们真真实实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出现在公众的目光中，竟是以如此震撼的方式。
电视荧幕里正在直播的恐怖盛宴，像一针肾上腺素直接注射进吴耀磊的神经末梢。
张豆芽的瞳孔在镜片后剧烈震颤。
抖动的镜头里，暴风雪中的海天已成疯人院的涂鸦：
那由无数触手编织的参天鸟笼，正将星球领袖号囚禁其中，钢铁栏杆般的血肉组织上，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正踩着总统的脊背谢幕。
吴耀磊的皮鞋碾着金日勋的后颈，这位南湖总统的西装裤管正淅淅沥沥滴落秽物。
他嫌恶的抬起脚掌，挥挥手。
当白色幽灵突然松手时，摄像机甚至捕捉到坠落的政客在半空中的绝望表情。
\"啪！\"
甲板上的血花溅起三米多高，像打翻的草莓酱般顺着钢铁地面流淌。
吴耀磊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突然对着最近的一台摄像机露出微笑。
\"诸位上午好。\"
他的声音通过军舰通讯系统传遍全球，\"这场真人秀的票价，就用旧世界的秩序来支付如何？\"
赵休的目光穿透宴会厅的混乱，牢牢锁住张豆芽苍白的脸。
他的手指向荧幕中那个癫狂的身影：\"张豆芽，这就是让我见你的人，你也看看他，看看他是否值得你继承。\"
张豆芽呆愣的看着那个癫狂的男人。
他记忆中的吴耀磊是春风孤儿院的院长，是张豆芽凸显自己价值的目标，他靠公园摆摊挣来的钱捐书给春风孤儿院。
整整三年时间，张豆芽在下海市的人设便是靠着吴耀磊和春风孤儿院一点点打造起来的，而张小烛家也是通过这点接纳了他。
记忆里吴院长总是戴着那副磨花的金丝眼镜，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在孤儿院的阳光下温柔地整理图书。
他记得每次捐书时，院长温暖的手掌按在他头顶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