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狐狸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铺间，而一些漂亮的女孩则大方地坐在赵休对面，一边享用盒中的午餐零食，一边喝着列车上专门买来的奶茶。
赵休与胡怀明的交谈依旧旁若无人，他们的对话直白却令人难以捉摸。
“胡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赵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原本只是想找一份工作，好好活下去罢了，如今却成了‘放牧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以为，只要认真生活和工作，就能安身立命。”
“可现在才发现，欺骗才是生活的真相。”
“这世界，可真荒唐。”
赵休将吃完的盒饭盖好，用纸巾仔细擦干净筷子，放入包装袋中，最后又将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在借此整理自己的思绪。
视频中的胡怀明依旧温文尔雅，对赵休的讽刺充耳不闻。
他身后的女护士将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装回饭盒后，又为胡怀民整理起桌上的书籍。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宛如一位贤惠的妻子。
“赵休，如果生活中都是欺骗，那么我就去梦里寻找真相。”
胡怀明的声音淡然，“生活只不过是个选择。你愿意相信什么，什么就是你生活的真相。”
赵休看着胡怀明，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胡医生的话颇有深意，似乎隐藏着某些未说出口的秘密。
赵休对灰雾世界的了解，最初便是从胡怀明那里得来的。
此刻，胡医生的话是否在暗示，他在那个世界里又探寻到了什么？
“可是胡医生，相信本身就是一种欺骗。”
赵休缓缓说道，“客观存在的事物，不会因为我们的认知而有所改变。”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放牧者’吃掉了那么多食物，会因为他们相信而有所改变吗？”
赵休的目光落在视频中的“夫妻”身上。
医院的治疗室本是个严肃的地方，对卫生条件的要求极高。
而胡怀明和诡修女却能在这里用餐，显然，这里已经不再是普通的诊疗区域。
以胡怀明曾经负责任的态度，三楼恐怕早已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