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才八岁,可他生母端妃娘娘可不是八岁。”
慕容靖大脑缺氧般晕厥,嗓子犹如被人掐住般呼吸不畅。
“端妃娘娘吗”
慕容怀见他面色苍白,手掌附上内力轻轻拍了一下他胸口,使得他憋闷的那口气吐出来。
“不止端妃。皇后,颖妃,贤妃,甚至恪嫔都曾对我施以毒手,她们教唆膝下的儿子对我拳打脚踢,各种恶毒的捉弄,甚至想要除掉我,试图买通我身边的太监。”
“那时我母妃刚被打入冷宫不久,父皇因母妃的关系对我不喜,所以偌大宫中无一人护我,我成了最无辜的众矢之的。”
那段日子艰难,血和泪混着冷饭剩菜一并吞咽。
因为那些被纵容的虐待,挨打多了,儿时的慕容怀只能通过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以求痛能赶紧过去,希望回过神时他的皇兄们已经揍完走远。
思虑过重,所以慕容怀开窍得格外早。
风雨无阻中,他给皇祖母采了小半年的晨霜烹茶,求来一个特赦,许他还未幼学便出宫立府。
虽然这种逃离的做法在当时被皇后等人嘲笑不齿,却也确实使他离拳脚相加污言秽语的日子远了许多。
因为过早出宫立府,宫里的开蒙功课慕容怀只上到了一半。
后来宋少傅是因早年曾承过梅妃娘娘的人情,特此来教导他。
可难捱的日子从出宫后也只是好过了一点,除却每月初一,逢三逢五他也得进宫给皇上,皇后和太后请安。
只要进宫,便会对上那些所谓的皇兄,所受的迫害也越来越不显于表面,却难捱至骨髓。
直至后来,慕容怀把江清月捡回了府。
他身边多了个怯生生却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他的小丫头,如暖春初现的一缕晨光,照进他冰封崎岖的心里,涌现不少生的希望。
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想帮她报仇。
偶有几时他察觉到小姑娘对仇人的狠凶光乍现,他忽然也生出几分想要报复那些人的念头。
他忽然发现复仇那般难走的一条路,小小的丫头都在拼命往前走,一道无形的绳索拴住了他,扯着他,他也顺从地踏上了这条路。
再后来,慕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