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吧,对不对?”南容宣微微一笑,握住女子冰冷的手。他将她脸上的泪珠轻轻擦去,“都哭红了。”
李抒玉唇线绷直,她的眼角被泪水淹得生疼。
“是不是今日我让你用袖底箭,所以吓到了?”青年的声音似是有些颤,“明日我们就把袖底箭丢进打铁的火炉里,我们不用了好不好?”
“有我在,不会让阿玉陷入危险。”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南容宣轻轻叹了口气。
方才她陷入噩梦,口中拼命呼喊着他的名字,还将手腕捏得死紧,他怎么都拽不开。分明是被今日之事吓到了。
李抒玉摇摇头,吞咽了下哭疼的嗓子。他的袭衣被她的泪水和汗水都弄湿了,她扒开他胸前的衣襟,摸了摸他胸口上那三年前被箭羽伤过的疤痕。
从她得知他中箭的消息,她便做过无数的噩梦……可今日的梦,让她在梦中简直是万念俱灰。
“傻不傻啊李抒玉。”凭着她傻乎乎的动作,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我向你保证,今后,我一定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一把按住她放在他胸口的手,忍不住弯唇:“痒。”
李抒玉抬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夫君……”
他托起她的后脑勺,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外头雷声轰鸣,雨水倾盆而下,树叶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
她总爱在这个时候唤他夫君,却让他更加疯魔。
门上的人影听见房中的动静,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退了下去。
……
夜半三更,白渊和白洛将热水送进来倒入屏风后的浴桶,又轻手轻脚地离开。
身旁的女子已经沉睡,南容宣抱起她走向屏风。
李抒玉嘤咛了一声,眉头轻皱。
他笑了笑。
房中听见青年温柔的声音:“那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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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抒玉睡到自然醒,期间华书为她把脉都全然不觉。
南容宣一早便起了,坐在软榻上看着隐卫送来的册子。
李抒玉起床后,发现外面雨过天晴,已近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