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前,窦家是极有可能出个异姓王的,奈何窦氏和孟氏实在走得太近,所谓唇亡齿寒,眼下是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推举窦家人了。
窦氏与南越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失之交臂,当真是可惜了。
皇帝问及于此,堂下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楚慕北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楚家祖上也算是香火鼎盛,怎么到了他这里竟然人才凋零至此?不止楚家,好像整个西楚的朝堂上都点算不出几个精明能干又忠心的人物来。
“罢了罢了,南越必须有个藩王坐镇,这个人必须对西楚忠心耿耿,但如若诸位大臣心里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毕竟兹事体大。朕也需要再好好想想!”
那可是南越啊,富饶的南越啊!
南越的资源比邻国丰沛得多了去了,既有沿海资源,又有矿石资源。
怪不得说背山面水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指的就是南越这样地界。
且南越易守难攻,如果不是楚承南勾结了北狄,绕道攻城出其不意,只怕他在位期间也是拿不下南越的。
富裕且易守,哪个藩王被指去了南越都是母家祖坟冒青烟了。
于是,楚慕北并不想给南越安排个藩王。
这中间多了个人,统治起来总是不便的,且赋税也会被削薄。
但是南越相距甚远,又与西楚隔着辽阔的水域,如果没有个绝对可靠的人坐镇,早晚又会成为别人垂涎欲滴的生肉。
藩王必须得有,但这个人该是谁呢?
这日的早朝草草结束。
楚慕北带着一脸怒气回了书房。
皇后这几日避着皇帝,反倒让许久不曾露面的桑柔钻了空子。
只见一身青色衫子的桑柔领着宫女规规矩矩地候在书房外。
眼见着皇帝脸色难看地从她身边掠过,她不急也不恼,规规矩矩地屈膝恭迎,然后随着皇帝一起进了书房。
桑柔是美艳的,但是皇后不喜欢她,窦氏不喜欢她,所以皇帝不得不疏离了她。
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淡忘了些,断了之前的专宠。
桑柔不说话,只是将一壶热茶奉到了御案前,然后垂眸退到了一边。
她的柔顺低调与从前的明艳张扬截然不同